观点

《元宇宙·幽灵与现实》

在整个这样的一个21世纪的技术巨变,技术革命,甚至是一种对新文明的想象和新文明的期待和预言的这样的一个发展发生过程当中,大概我们很容易看到其中的资本,但是同时是金融时代幽灵化的资本所扮演的决策性的中心化的这样一个角色

在整个这样的一个21世纪的技术巨变,技术革命,甚至是一种对新文明的想象和新文明的期待和预言的这样的一个发展发生过程当中,大概我们很容易看到其中的资本,但是同时是金融时代幽灵化的资本所扮演的决策性的中心化的这样一个角色。那么同时对在我的这样的一个有限的知识范围和浅薄的观察层次上,不能不注意到在这样的一个由《雪崩》之元宇宙转移到了Facebook的Meta的元宇宙的这样一个变化过程当中,我们会看到在整个世界范围之内,在社会心理和社会文化层面上,我们正在经历着一个20世纪的科幻想象,20世纪的科幻文化,20世纪的科幻的写作所体现的某一个重要的价值面向的反转,那么就是回到《雪崩》。同时当我们讨论原宇宙的时候,另外一个大概很容易联想起的文本是《黑客帝国》,我们回到这两个文本的时候,我们会发现这两个文本都有一个重要的蓄势开启的叙事前提,那就是现代文明已经酿造了一场大灾难,这场大灾难几乎摧毁了人类文明。故事开启的年代,或者说在这些故事当中,元宇宙得以成立的年代是在一个大毁灭之后,是一个后灾难叙事,而20世纪的科幻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意义它是扮演着某一种文明预警的角色,它不断的提示着现代主义逻辑的危险,现代主义逻辑自身的不自洽,现代主义逻辑自身的这样的不断酿造的这样的一个自我毁灭的元素,而当元宇宙的概念出现的时候,却是一片乐观一片期待。然后在这样我们的殷殷期盼当中,我们想象着乌托邦世界以另外一种方式莅临,我们想象着以我们想这样的一种新的解放的可能性的出现,那么次间的落差和这样一种被忽略的物质性的和事实上中心化的这样的一种力量存在的忽略是我感到迷惑,或者说感到忧伤的前提。

当我们今天想象元宇宙的时候,最多的被引用的一个例子是《头号玩家》,那么我提醒在《头号玩家》当中同样存在着三个前提,第一个前提是大灾难俨然发生,第二个前提是故事发生在贫民窟空间当中,第三个前提是故事当中存在着一个奇特的幽灵,也就是绿洲的创造者哈利迪。那段精彩的对话是:你不是NPC。对,我不是NPC。那你是什么?没有答案,那么这样的一种幽灵的样式存在本身就非常有趣,而我更关心的是在这个故事当中,它让我们提醒我们对元宇宙的沉浸感,对元宇宙的体验,它取决于硬件和装备,而硬件和装备仍然是我们现实世界当中最基本的资本阶级化社会的权力结构。那么我最后的两句话就结束我的命题。

我说我自己也曾经在讨论人工智能和元宇宙的这个题目当中,使用了未来人类的未来,使用了特修斯之船*,使用过关于人类是在自我提升还是自我抹除这样的议题,而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个东西是我们当我们讨论这些议题的时候,我们究竟在什么意义上使用人类?元宇宙是一个真正能够覆盖全人类的一个议题,还是一个实践“北京折叠”,实践阶级区隔,实现只有一部分人可以享有技术进步,而另外一部分人将彻底的成为弃民的这样一个过程。

而最后一个疑问是在这样的一个议题之下,我想反思学者或者作为人文学,在面临着这样一个新的巨变的面前,我们的职责或者我们的角色究竟是什么?同时至少到迄今为止所有流行的、全球性的文学、文化、文本显示了一个共同的特征。面对这个新的技术革命,我们难以在叙事和想象的层面上重新安置人,而安置人大概是人文学的或者人文学者的基础工作之一。

*注:特修斯之船(又译为忒修斯之船)亦称为忒修斯悖论,是一种有关身份更替的悖论。假定某物体的构成要素被置换后,但它依旧是原来的物体吗?

关键词

24快报
JSON抓取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