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游戏可分为有限的游戏和无限的游戏，而元宇宙是无限的游戏。

游戏可分为有限的游戏和无限的游戏。有限的游戏要有明确的开端，也必须有明确的空间界限。在有限的游戏中，需要有对手，也需要有队友。参加游戏的玩家所追求的就是得到潜在队友与对手的认可。与有限游戏不同，无限游戏的参与者纯属自愿，如果他们被迫参加，就失去了游戏的意义。无限游戏的参与者，说不清游戏何时开始，他们对此也不在意，这是因为游戏没有时间界限。事实上，无限游戏的唯一目的就是阻止游戏结束，让每一个参与者都一直玩下去。无限游戏也没有空间的界限，也没有游戏资格的门槛，只要愿意，谁都可以参与其中。

在笔者看来，元宇宙是无限的游戏。如果把眼下元宇宙中最主要的参与者——“Z世代”剖析来看，他们属于“探索型玩家”的范畴，不会愿意循规蹈矩按照游戏的剧本推进，而是将元宇宙当做无限的游戏，在其中寻找“彩蛋”。

这里引申出一个问题。元宇宙的参与规则在进行过程中经常会改变。当元宇宙的参与者认为游戏受到有限结局的威胁，而某些参与者会赢，其他参与者会输，那么规则就会改变。为了防止有人赢得比赛，以及为了让尽可能多的人参与游戏，无限游戏就会改变规则。如果有限游戏的规则是参与者认同谁能赢的合同条款，那么无限游戏的规则就是参与者认同继续进行游戏的合同条款，比特币等“Web3.0”产物均体现除了这一特征。比特币的共识建立过程是一场伟大的人类社会学实验，也是一场无限游戏。

有限游戏的参与者遵守规则以便继续进行游戏，但是游戏并不仅仅只是遵守规则，而是主动去“实现”剧本。剧本根据规则写成，但与规则又不尽相同。剧本是参与者之间真实的你来我往，无论是行为还是语言，因此无法提前写好。而元宇宙的剧本都是在游戏进行的过程当中写就的。

元宇宙参与者的“死亡”也是游戏的一部分。无限游戏的玩家并不是“死”于游戏结束，而是在游戏过程中“死亡”。也就是说，元宇宙不会随着参与者的死亡而告终。由于游戏是玩家之间交互的集合，因此参与者的“生”与“死”都是相互影响的。元宇宙参与者不是消费时间，而是产生时间。因为元宇宙的参与者没有时间的外在尺度，他们既不年轻也不年老，也不生活在别人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