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4日，湛庐文化与百度共同举办的湛庐大师行活动中，“元宇宙商业之父”马修·鲍尔、湛庐创始人韩焱、百度集团副总裁袁佛玉，展开了一场精彩纷呈的观点碰撞，共同探讨了元宇宙的边界定义、技术支撑、应用价值以及元宇宙将如何一步步落成，服务于人。

马修·鲍尔用8个要素定义元宇宙，认为元宇宙是一个有记忆、可交互的平行虚拟空间。在清晰全面的定义之余，袁佛玉认为，元宇宙的连接性、社会性、持续性也尤为重要。

针对支撑元宇宙建设的技术，马修·鲍尔提到互联网技术对社会的深远影响，他认为元宇宙是“对互联网的进一步加强和改造”，这使得元宇宙具备更高复杂性。袁佛玉基于百度在产业第一线的积累，表示“作为连接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的纽带，AI是构建元宇宙的关键基础技术之一。没有人工智能这把钥匙，很难打开元宇宙的大门。”

在应用价值层面，马修·鲍尔提出让所有人都贡献元宇宙，并且从元宇宙中获益。在元宇宙哲学角度，新技术能促进新就业，为教育创造新机会，为友谊创造新模式。袁佛玉从人文、社会、经济三个层面切入，认为元宇宙具备共同创造、共同体验的特点，人们理解元宇宙的价值之后才会更愿意投入，元宇宙的价值也会分期兑现。

无限迭代的元宇宙，如何一步步建造起来？袁佛玉援引百度的创新理念：反馈驱动创新。她强调，元宇宙是“用”出来的，只有基于真实的产业应用反馈，元宇宙才会越用越好，越迭代越美。马修·鲍尔提出，元宇宙“要有更充实的内容，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合作让互联网变得更加强大，如果没有“合作”，元宇宙将只是一个“孤立”的平台。

以下为对谈实录。

话题1：什么是元宇宙？有哪些核心要素？

马修·鲍尔：

说到元宇宙，其实我们描述的是一个平行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中，我们的经济、生活以及个体能够存在。

我们描述的元宇宙其实包含了不同的元素，让我们可以在虚拟世界中进行交互，我们可以进入这样的虚拟世界，并且这个世界有记忆，记住你的足迹，而且有一体化的全球经济能覆盖不同类型的业态。这样一体化的元宇宙，背后的技术其实已经存在几十年了，但是它什么时候能超越娱乐空间，真正到存在的空间，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

袁佛玉：

马修.鲍尔先生在《元宇宙改变一切》中，用8个要素给元宇宙做出了一个清晰、全面和有用的定义，我尤其认为以下几点对当下非常重要：

第一点，元宇宙是连接现实和虚拟世界的。元宇宙并不构建在纯架空的虚构世界，这和多人网络游戏做了区分。

第二点，元宇宙里是无限用户和个体存在。

第三点，元宇宙里具有延续的信息历史，这个宇宙的信息历史应是持续的，而不是睡一觉醒来推倒重来。

而从这些要素看，大规模的实时用户同步，实时3d体验，互操作性，都离不开非常强大的底层技术架构的支持，这个支持里包括了人工智能技术和原生云。我认为元宇宙必然是构建在一个人工智能驱动的超大规模云服务基础上，需要通过云渲染和AI支持的用户互动，来和所有参与用户一起构建这个虚拟世界。

对于元宇宙，我们的一个认知是：AI作为连接虚拟世界与真实世界的纽带，是构建元宇宙的关键基础技术之一。我认为，没有AI构建的底层框架,就不可能创造出足够迷人的元宇宙上层建筑。没有人工智能这把“钥匙”，很难打开一个很美好的元宇宙大门。百度是一家在人工智能技术为核心的技术方向，投入时间很长的一家企业，我们对这个趋势是感到很兴奋，也很期待的。

话题2：元宇宙将如何改变一切？正在改变哪些领域？

马修·鲍尔：

首先一定要看到，现在的互联网真的是我们历史上影响最深远的技术，它直接增强了全球20%的经济。

我们可以看看现实例子。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开发平台，不是iOS，也不是PC平台，就是这个世界。比如香港国际机场，它其实就是用数字孪生技术，目的就是要更好的进行飞机的起落的指挥，并且管理其中这几百万的乘客。

在教育中，我们可以有虚拟的体验，不仅看一下人的大脑如何工作的，也可以在人的大脑中看一下能量守恒的定律怎样实现的，这也是一种新的技术沉浸式的方法了解教育。

在医疗领域，在美国最先进的医院也正在用这些拓展现实的技术来进行脊柱手术，确保手术是更快更安全更廉价更有效，所有这些技术采用了3D模拟和实时的技术，能够不断的拓展全球经济的影响，而且也会进一步扩大互联网本身产生的影响。

袁佛玉：

我非常认同马修先生的观点，元宇宙将改变一切。同时我们认为，元宇宙没有终极版本，并不会有一个到某个时候就100%完美的元宇宙，我们认为元宇宙的价值会分期兑现。

百度做创新有一个理念，反馈驱动创新。我们认为，元宇宙是“用”出来的。并不会一觉醒来，也不会在办公室打磨很长的时间就会出来一个元宇宙，但它的价值会被分期兑现。会被很多拥抱创新、拥抱新事物的客户和用户，在不断的尝试中塑造出来。

今天，这些基于AI、云计算等技术驱动的元宇宙的部分体验已经存在于人们的生活中：

我们有一个AI数字人叫度晓晓，她24小时在线，提供搜索服务等等。它就可以被理解为是今天在用户手机的元宇宙里，跟用户发生互动，为用户提供服务。

百度还推出了中国第一个元宇宙平台叫希壤，今年上半年，迪奥有一个全球首个元宇宙秋冬大秀《onthe road》，在百度希壤元宇宙上发布，市场反响非常好。

不只是娱乐消费领域，包括政府机构、企业、以及工业互联网等领域，也在元宇宙的有意义的探索，大家在实际使用中寻求和元宇宙产生“化学反应”，捕捉用户新的互动体验、新的商业和业务增长机会。

话题3：国际大公司对元宇宙的关注点在哪？不同企业如何定位？

马修·鲍尔：

西方的十大或者五大技术公司，他们问的问题都非常简单，元宇宙是不是虚拟现实，是不是网络游戏？答案都是否定的，重要的是要去理解，什么时候元宇宙时代会到来。技术并不会突然到来，它会在不同的时间，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应用场景下影响不同的人。

互联网是非常了不起的，因为它能真正把数千万人的想法都集合在这个系统中来，而且贡献的人越多，这个系统就更加健康、更加多样化。我在书中讲到了乔布斯推出第一个智能手机的时候，当时他可能认为苹果应用商店是不需要的，但一年之后他们就发布了应用商店。

我们需要去更好的理解，我们现在有哪些底层技术。比如说互联互通的模拟技术，在人工智能的支持下，客户会有什么样的体验，会有哪些技术支持未来的发展。

其实有很多公司，他们采取的行为都是早于我们的，甚至他们采取的这些技术是我们都不知道的。所以我们应该对谁进行关注？大公司应该对哪些初创企业进行投资呢？哪些公司在技术开发方面非常好呢？我想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我们去讨论，去识别出一些技术的应用场景。元宇宙可能会在哪些地方进行应用，非常具体的一些应用体验，可能还没办法去预测。就像1995年的时候，你很难去应用网络协议一样，我们以及很多大公司当时也不能够理解一些网站，以及像Youtube这样的公司是怎样运作的。

袁佛玉：

百度从创办开始就是一家技术驱动的企业，我们过去十几年一直在投入人工智能技术，结合元宇宙的发展，我们的战略定位也是发挥人工智能和云服务的优势，提供云智一体的元宇宙基础设施，以开放合作的模式推动元宇宙发展。

百度是一家拥有互联网基因的AI公司，我们在高端芯片、深度学习算法、大模型这些核心底层技术上，有深厚的技术积累。我认为这些核心技术是应用创新的引擎，最终也会构成重要的技术壁垒。

比如说，未来高端芯片可以支撑元宇宙的超大算力需求；大模型可以让元宇宙内容和环境的构建，变得更容易、成本更低。还有特别要讲深度学习算法，我们认为，它很可能是继蒸汽机、电力、信息技术之后，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标志性技术。未来虚实融合的元宇宙，是一个超大规模、超级复杂的系统，我们认为深度学习算法在这样一个元宇宙的构建中也会扮演重要的角色。

我也想举一个智能交通的案例，因为百度在智能交通领域有长时间的思考和落地实践。我们CEO去年也出了一本书《智能交通》，改变未来10-40年的一个很重要的事——我们把交通红绿灯、路上行驶的车辆、路口行人等这些重要信息都数字化之后，在一个数字孪生世界，通过深度学习算法，构建全域交通大脑和智能调度系统，百度在中国落地50多个城市，它实现了非常显著的通行效率提升，降低了拥堵，降低了交通事故，我们认为像这样的例子其实就是交通元宇宙的雏形。

话题4：哪些行业更容易实现元宇宙？百度有哪些具体的技术探索？

马修·鲍尔：

我觉得目前主要有四类企业尤其适合在元宇宙发展：

最明显的当然是已经在运行的数据中心，以及计算方面的企业，因为元宇宙是非常需要计算能力的，我们需要像边缘计算、远程计算中心来支撑元宇宙。

此外，除了云计算的企业之外，还有第二类企业也是紧密相连的，像新的软件，比如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就需要这两种才能运行元宇宙，一个是算力，另外一个是软件服务。

第三类要去看看硬件，也就是说我们进入元宇宙的硬件，有很多大的企业这方面已经做的不错了，而且他们也准备好了去进一步的往前跳，如果我们都要获取虚拟现实的体验的话，这些硬件公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第四类，要运作这些虚拟仿真的平台公司，比如通过仿真形式来设计课程，我刚才提到了通过数字软件可以去设计建筑，还提到比如医疗可以去更好的帮助病人复苏，而且方式更加安全，更加有效。

问题在于，技术的发展速度一定要非常慢才行，不同行业的技术应用是不一样的，要进行测试，要建设这方面的能力，而且要能够应用这些技术去发展企业自己的能力。

从我自己的经验来看，我看到很多西方的大企业正在投资数字孪生的生产技术，以及知识的发展、培训等方面，过去25年的投资比过去加在一起都要多。所以我觉得这个影响也是非常大的，而且大家已经走出了起跑线。

袁佛玉：

其实元宇宙所涉及的技术和场景是非常宽广、非常多样的，我想分享几个方面作为例子，包括AIGC、AI数字人、百度希壤元宇宙平台：

先说AIGC。这段时间，AI作画在全球都非常火，AI自动作画的惊艳程度让很多人惊喜。百度作为AI企业，在AIGC方面，也有非常多的布局和落地，最近我们发布了“一格”AI作画平台，你只需要输入一些简单的文字，AI就能创作出不同风格的画作。未来AIGC，在元宇宙的3D构建方面同样潜力巨大，它将使得虚拟世界更加丰富，有很多内容可以消费和使用。

传统的PGC和UGC，都难以满足元宇宙高效实时、丰富复杂的内容创作需求，AIGC未来可以真正用有限成本去实现自动化、逼真化内容生产。我讲过一句话，要构建一个复杂、多元、沉浸式的元宇宙，没有AIGC是很难实现的。

第二方面，AI数字人。元宇宙中的“人”，无论是虚拟数字人还是数字分身，都是元宇宙的核心建构基础。

百度打造了一些数字人IP，我举例介绍一下其中的一位，叫希加加。希加加是一位多栖发展的虚拟偶像，她出道只有7個月，粉丝已经突破100万。她参与了中国广受欢迎的乐队的MV制作、参与了国际时装周，以及安踏运动品牌极具创新的元宇宙走秀、成为麦当劳首位AI代言人、成为智能汽车品牌集度的数字人车主。

百度智能云专门打造了数字人生产平台“曦灵”，它是中国影响力最大、数字人资产最多的数字人平台。我们主打用人工智能算法驱动生成数字人，进行数字人的内容运营，AI驱动的速度更快、成本更低。“曦灵”数字人平台可以快速生成虚拟偶像、数字人主播、数字人员工等。最近我们还推出了数字人直播平台，可以实现24小时不间断的AI直播，可以为企业降低30%以上的运营成本。

最后分享一下百度推出的，中国第一个元宇宙平台希壤。

希壤主要是两个层面的活动，首先是支持快速构建元宇宙消费级商业活动。最近我们举办了陈丹青艺术品拍卖，最终有超过12万人参与，完成上百次竞拍，这在传统竞拍里很难做到的。还落地了包括Prada、Dior很多场的奢侈品时装秀。现在有20多个行业，70多个空间在百度的希壤元宇宙中落地，并且长期运营。

除了快速打造商业活动之外，希壤也是我们底层的技术能力，为企业、政府去快速搭建他们自己独立的元宇宙空间，我们还是践行作为一个技术企业，提供底层的技术能力的定位。

我认为这些技术和能力会逐渐交融，跨界创新，推动元宇宙真正的发展

话题5：元宇宙在中国有哪些发展优势？

马修·鲍尔：

中国在这方面有非常大的优势，包括网络设计，电网的建设，还有数字支柱等所有这些技术。而且这些技术，包括数字技术，还有交流的平台、电子商务行业、移动支付这些都是元宇宙技术的基础，这些技术在中国的发展，确实也已经让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都感到震惊。

百度的分享特别好，我们希望了解有哪些互动的应用，想知道有哪些重要的数字工具能在未来得到应用的，以及能怎样帮助、什么时候能帮助我们。

但我觉得我们仍然要保持灵活，我们一定要进行相应的测验、测试，如果设备价格非常高，高达100多或者几百美金的话，这绝对不是元宇宙。社交产品价格太高的话，就不会体现它的社交属性，人们是不愿意去做的。我们要超越个人应用的场景，去实现长期的应用和互动的场景。这个对很多企业来讲都是很大的挑战，尤其在西方国家来讲挑战非常大。

现在的互联网是非常强大的，而且我们有基于同样的协议和标准，合作才让互联网变得更加强大。中国企业要做什么，要去找到和其他公司合作的方式，要去交流用户，去交流3D应用场景，来进行这种互动的经济，否则我们就没有元宇宙，而只是一个单独的独立平台。

袁佛玉：

Mr.Ball刚才讲到，以及我前面也提到，元宇宙还是一个比较长时间的产业，它目前确实还在发展的早期，中国或者国际都还在摸索中前进，大家可能都会有自己的优势、特点，中国发展元宇宙肯定也会集自己已有的优势和特点。

其中一个优势刚才Mr.Ball已经讲到了，中国非常好的信息基础设施，这应该是公认的，我们整个网络建设、5G、光纤、社会化的建设，肯定是元宇宙发展中很重要的设施，而且是一个很重要的竞争优势。

第二个，我的观察中，我认为中国的用户，中国的互联网科技用户还是非常开放的，他们非常愿意去尝试创新的东西，这种开放和包容的心智是非常重要的，对一个新生事物首先愿意尝试，愿意去参与，甚至在这里面很多的创业者、创业公司都投身在这里面，他们肯定会是这个产业很重要的推动者。

另外一方面，近期我们看一些新闻报道也能看见，在产业政策层面，中国很多的省市都出台了鼓励元宇宙发展，尤其是鼓励元宇宙和实体经济融合、带动发展这样的政策，期待元宇宙产业真正促进实体经济的循环，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健康合理，而且是一个很大的对产业发展的促进。

话题6：元宇宙将如何影响社会文化？带来哪些社会价值？

马修·鲍尔：

作为投资者来讲，我会看一下元宇宙的发展趋势，我认为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就是要让个人和个人开发者也能很好的对元宇宙的发展做出贡献。让所有人都贡献元宇宙，并且从元宇宙中获益，能够让我们更加快速，更加容易，更加廉价的让个人去构建更加成功的体验，这也是最为重要的，也能够让这个变得更加人性化。

人类是个性化的，同时又是社交性的群体，不光是技术重要，同时在社会、文化方面，我们也要确保让技术能实现这些元宇宙是更加真实、更加有情感的，蕴藏有真正的哲理。

我们讲到元宇宙哲学的时候，我的基本认识是认为，我们需要去建立一个新的综合性的互联互通性的网络，这些技术能够更加深层地真实地建立起人和人之间的联系，而且这是通过技术来推动实现的。我认为在哲学上是最为有趣的一点，这是一种新的沉浸式的仿真技术，能带来新的就业，为教育创造新的机会，为友谊创造新的模式。

袁佛玉：

刚才马修先生分享了一些非常积极的意义，我也很认同。我前面核心的表达，我认为元宇宙会分期兑现它的价值，我们很难在今天去完整设想，我们已经看到几个方面是很美好的。

首先是在人文价值层面上，我认为元宇宙具备共同创造、共同体验的特点，像马修先生谈到让我们的拥抱更真实。就是人们可以在这里跨越时空的分享，这会极大的互相激发不同类型的人他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会突破物理世界的限制，得到更大的释放，因为它是多种感官的互动，对人的激发，对人的触发可能更强。未来可能更多的人会成为工作游民，实现更高效的全球协作。

还有一点价值是社会价值层面的，人类是很典型的“社会性生物”，过去社会性主要体现在现实世界里，但元宇宙的技术和体验，有机会改变这一点，使我们在虚拟世界里的互动和体验是跟现实连接的，可以给人这个社会群体的意义提供另外一层的价值。

经济价值是毋庸置疑的，也是比较有共识的，元宇宙将改变一切，它会深入很多行业、产业，像书中也提到虚拟空间和AR、VR的结合，将会提供非常独特的临场感，去改变教育、办公这些，我想也是非常有共识的，它会创造非常多的经济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