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虚拟人直播带货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各大直播间。据报道，它们有的作为主力直播，有的被当作直播的辅助数字映射员工，有的则会和真人主播进行配合完成一场游戏互动和连麦直播，等等。据反馈，带货效果似乎还不错。

今年双十一，各大电商平台直播间里出现了虚拟人的“身影”。

有人说，虚拟人直播带货一夜爆红。实则不然。几年前虚拟主播就亮相短视频平台和电商平台，并成为直播生态中的一个亮眼元素。而如今，虚拟人直播带货已经成为直播带货行业的“生力军”，而不只是扮演花瓶角色。同时，越来越多的品牌企业也推出自己的虚拟人，让其带货，一时颇具声势。

由此便引申出一个话题，虚拟人带货会替代真人带货吗？应该说，这个话题具有广阔的讨论空间，值得剖析。

虚拟人直播带货，当然有诸多好处。比如，成本低、效率高，任劳任怨，可24小时不间断，最关键的是风险可控，不会塌房，还不会耍大牌，“真人主播太不可控，做大了容易单飞”。

对于用户和消费者来说，如果不过度强调个人情感色彩，听虚拟人口中说出“买它买它买它”，跟听真人说“买它买它买它”，也许无甚差别。并且，随着技术升级，一些虚拟人越来越逼真，它们表达可以很专业，言谈可以很亲切，让人拍案叫绝。而对于Z时代用户来说，对虚拟人直播带货也许更有认可度。

不过，要说虚拟人直播带货能取代真人直播带货还为时尚早。跟名不见经传的主播相比，虚拟人主播有其一定的优势，但跟那些已经形成IP的知名主播相比，虚拟人主播则凸显出不少劣势。一些头部主播拥趸多，那些“粉丝”像追星一样追逐头部主播，这种粘合力不是一般的虚拟人所能具备的。

可控，是虚拟人主播的一大特点，但也是它们的最大短板。一定程度上说，虚拟人直播带货越可控，越容易让人失去想象空间。当虚拟人如何说话，说什么话，以及何时说话等，都有了标准答案；当虚拟人的人格化特征拘泥在一定范围内，它们所努力表现出的样子都是既定的，那么时间长了，必然让人失去新鲜感。

众所周知，直播带货往往很注重“卖”的情绪，当情绪到位了，氛围感拉满了，消费者就会买账。而虚拟人注定不太善于渲染情绪，也往往无法制造直抵人心的互动效果。同时，虚拟人主播的创造性也不能跟真人相提并论。多年前也有人探讨机器人写稿能否取代记者职业的问题，但目前看来，这已是伪命题。

虚拟人直播带货，能走多远？答案很简单，它们能走多远，并不完全取决于它们自身，而是取决于社会对它们有多大需求，取决于人类对它们的改造有多彻底，以及取决于它们究竟能带给我们多大的良好体验。需要指出的是，目前关于虚拟人直播带货作用的抬高，也不排除背后有商业推手，或是资本炒作的因素。“备受资本热捧的虚拟数字人，到底是风口还是一地鸡毛？”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

红星新闻特约评论员 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