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量密码到人气下滑，从风口到红海，在元宇宙降温论下，虚拟数字人的前途似乎也变得模棱两可。有人说虚拟人行业红利正在消退，甚至担心可能要走2015、2016年VR/AR的老路，在失去资本青睐后，快速从春天滑向寒冬。

　　但是，这波元宇宙热，真的要退潮了吗？元宇宙的先锋军，虚拟数字人真的会止步于此吗？

　　我们看到，AIGC的关键技术取得了突破，让虚拟数字人从双簧中之人阶段发展到智能数字人阶段，2025年市场规模预期大幅提升至6000亿+；同时，9月下旬以来，元宇宙相关的政策愈加密集，逐渐“脱虚向实”；企业布局元宇宙的初心不改，Meta表示2023年仍将重金投入，国内公司也正在元宇宙的征程中上下求索。

　　近日，国内首个文化出海的国风虚拟人“天妤”宣布与成熟经纪公司壹心娱乐达成深度合作，共同探索Z世代高调入场的当下，数字化泛娱乐领域新玩法、新场景，也标志国内首个拥有“艺人”身份的虚拟人IP正式诞生。

　　在满腹疑虑的当下，跨界与传统娱乐业态合作，是虚拟数字人IP求生出路的正确答案吗？是否会引领虚拟数字人IP的商业价值进入全新阶段？ “天妤”主理人天娱数科(002354)旗下元圆科技总经理郑屹呈分享了自己的观点。

　　提问：这次合作新闻发布后，引来了很多业内关注，但对整个泛娱乐行业来说，天妤还是比较陌生的，可以先介绍一下天妤的情况吗？

　　郑屹呈：天妤，是一个凭借对传统文化进行数字化演绎而“破圈而火”的国风虚拟人，以飞天少女形象为蓝本，由A股上市公司天娱数科旗下元圆科技孵化、运营。因为创造了虚拟人以短剧形式保持周更的记录，而被大家称为“最卷虚拟人”。从2022年4月22日上线以来，天妤持续更新了正片9条，预告8条，再加上番外及合作类内容共计37条(截止至12月31日数据)，是行业内唯一保持周更的虚拟人IP。

　　特别值得骄傲的是，天妤以中国千年文化的传承演绎者、传播推广者身份，多次受到来自人民日报、中国日报、新华网主流媒体的关注报道。作为首个文化出海的国风虚拟人，让我们觉得天妤不只是一个商业行为，她做到了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统一。

　　提问：选择与成熟的经纪公司壹心娱乐合作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呢？

　　郑屹呈：与壹心合作既是天妤现阶段发展需要，也是出于对彼此的认可和对天妤IP的信心。天妤团队一直是很“敢”的团队，不论是选择进军拥挤的国风虚拟人赛道、率先做虚拟人文化出海，还是这次与壹心娱乐进行深度合作，都创下了行业先例。从IP运营角度来看，2022年我们完成了通过好内容去聚集粉丝用户、培养用户情感的既定目标。2023年，我们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合作伙伴，和我们一起去放大天妤IP影响力，拓展天妤在泛娱乐产业链条上的多维合作，共同探索虚拟人IP在泛娱乐业态中的商业价值。

　　而壹心娱乐，作为国内成熟的经纪公司，对娱乐营销市场有着极其敏锐的行业前瞻性，这正是当下天妤所需要的。同时，对于壹心娱乐而言，则需要新势力去抢滩数字化泛娱乐时代。壹心娱乐之所以从众多虚拟数字人中选择天妤，正是看中了天妤的内容生产能力、粉丝影响力、稳定运营能力等综合价值与优秀潜力。

　　可以说这是一次双向认可与双向奔赴。

　　提问：双方具体合作方式是？

　　郑屹呈：与壹心娱乐的合作，我们将发挥自身一流的内容力、传播力、号召力和商业力，依托壹心娱乐的平台资源优势，以品牌代言、视频植入、IP形象授权、媒体深度合作等形式，布局数字化泛娱乐领域，满足年轻一代对高品质娱乐内容的追求，同时实现天妤的商业化成长。我们一直认为内容生态是虚拟人IP生命力的根基所在，也是制约虚拟人发展的最大瓶颈。对于这一点壹心也非常认同。

　　提问：您觉得虚拟人开展艺人化运营的条件是什么？

　　郑屹呈：确实不是所有虚拟数字人都能成为“艺人”。2021年以来，火了一大批虚拟人IP，甚至一度成为流量密码，但因为缺乏持续的内容支持与系统性的运营，长期难以为继，很大一批虚拟人将逐渐消亡。

　　从本质上来说，虚拟数字人IP，TA的具体场景价值及商业逻辑可简单替换真人明星/IP的所处模式，因此“IP运营能力”是虚拟人IP能否盈利的核心突破点，其中最关键的则是内容的深挖能力与持续稳定输出能力，是虚拟人IP的生命力与商业价值立足点。

　　以天妤为例，我们稳定的制作团队有近100多人，其中核心内容创意及运营团队20人左右(组织内部)，拍摄后期团队80人左右(长期合作)，此外，天妤还可以随时调动起近70人的技术团队(集团协同)，全流程精细化分工，以确保短剧内容质量。此外，我们与敦煌服饰研究中心等传统文化研究单位以及老师一直保持良好的合作交流机制，在巾舞那一集，我们就邀请来北京舞蹈学院的教授做专家指导，以保证将“地道”的中国文化传递用户。对于传统文化我们始终保持敬畏心。

　　从4月上线至今，天妤持续更新37条(截止至12月31日数据)，其中正片及预告17条，番外及商务合作20条。截至目前，天妤已经在全网拥有500余万粉丝，全网视频播放量超3亿，相关话题播放量已近8亿，海外TikTok总播放量突破120万。

　　插句题外话，现在有些搬运天妤短视频的账号，都有几万粉了。

　　足以证明，好的内容自带流量与变现能力。

　　此外，集团母公司天娱数科，在技术能力与内容能力也给予了我们极大支持与赋能。天妤是行业首个实现超400万面高精度模型实时互动直播的超写实虚拟人，借助元境科技自研元享 SaaS工具平台以及AIGC技术解决方案，为天妤进一步打开应用场景的天花板，比如直播带货、发布会互动等等实时互动的场景。另外，在集团的牵头下，我们正在和宁财神团队进行密切沟通，期待在内容制作上形成合力。2023年，我们要在传承传统文化的同时，努力追求镜头美、语言美、叙事美，以期给观众带来人文精神和审美体验的双重享受，让内容更加传播力与穿透力。

　　提问：业内很多人在说虚拟人行业红利期正在逐渐消退，对此您怎么看？

　　郑屹呈：热钱消退，但真实需求正在涌现。

　　从资本层面上来说，热钱消退，这是符合资本投资的基本逻辑，走过早期孵化阶段，现在正式过渡到关注商业化变现的阶段。另一方面，从政策层面来看，我反而觉得更加深化了，各地政府对元宇宙产业的争夺，不再仅限于省级元宇宙政策规划，已经逐步细分至各地级市甚至各区，元宇宙政策正一步步从空中楼阁般的存在走向当地实体企业。在这些政策中，虚拟数字人、元宇宙IP是各大政府报告中频繁提及的两大焦点。并给出虚拟数字人明确应用场景，包括文旅、电商直播、数字营销、在线培训、影音娱乐、服务咨询等。

　　随着Web 3.0时代的到来，互联网正脱离平面进入三维立体空间中，这意味着网络需要更多的交互方式以带给用户更加真实的体验。

　　如果说2022是扩广度，那么2023年就是挖深度。

　　提问：应对行业环境变化与客户需求，2023年元圆科技的运营有什么规划呢？

　　郑屹呈：2023年我们将从技术、内容、玩法、粉丝运营、虚拟人矩阵五个方面进行全方位升级。

　　1、技术升级：在未来的终极元宇宙中，虚拟数字人的核心竞争力就在于是否具有‘思维’和可交互的能力。

　　2、内容升级：大部分虚拟数字人带来的只是短时流量，并不能成为常态，也不具备持续盈利的能力；而内容所带来的粉丝用户质量和粘性就要牢靠得多。好的内容能引发情感和认同，其原创性、真实性、针对性、价值性、积极性、合法性都是无与伦比的。

　　3、玩法升级：目前虚拟数字人在市场层面得到的应用不足，更多侧重于概念和内容营销。2023年我们会尝试在提升品牌的科技属性进行营销造势引流的基础上，扩展至整合营销。将虚拟人、虚拟场和虚拟货品与真实商品/权益相结合，塑造全链路、周期性的体系化运营模式，助力品牌实现长期效益。

　　4、促进身份认同：虚拟人IP本质上是粉丝经济，基于天妤IP所承载的强内容能力，进一步促进用户对天妤身份的认同，是我们2023年的一个重要命题。我们希望天妤能在更广泛的用户群体中代表中国古典文化、传统审美、普世价值观，成为一个中国文化的IP符号。

　　5、在后续的规划中，元圆将会陆续推出天妤之外的其他虚拟人，包括超写实、美型、二次元各种风格形象，每位虚拟人IP都有着不同的赛道、人设、世界观等设定，但所有的虚拟人未来都会在集团元宇宙整体设计中有联动和集结。

　　提问：最后一个问题，这次创新合作会成为虚拟数字人行业的一个突破口和拐点？

　　郑屹呈：我们当然希望能和壹心娱乐携手探索出一条行之有效的发展路径，为同业者提供一个参考坐标。但对虚拟数字人行业造成影响的因素非常多，技术架构、内容能力、发展布局选择等等。目前产业端已进入扩张阶段，技术端步入3.0时代，技术能力、内容创意能力、与不同行业融合深度、面向C端产品化的能力都将构成了不同虚拟数字人企业之间竞争的主要壁垒。

　　比如，我们集团另外一家子公司元境科技在做的“AIGC+虚拟人+直播电商场景应用”也很出圈。但整体来说，我们距离元宇宙终局还很遥远。

　　结语：

　　正如郑屹呈所言，虚拟数字人行业受到众多因素影响，资本投入、产业政策、需求关系、技术突破、行业生态，这是一场智慧与耐力的比拼。随着交互智能技术的加速发展，虚拟数字人正在从技术创新走向产业应用，期待生态内涌现更多“新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