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92年科幻小说《雪崩》首次提出元宇宙概念，到2021年脸书母公司更名为“元”，宣布全面进军元宇宙，“元宇宙”逐步从概念变为现实，并渗透到包括文化和旅游等在内的各个领域：工业和信息化部、文化和旅游部等五部门印发《虚拟现实与行业应用融合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6年）》；张家界景区成立元宇宙研究中心，推出元宇宙平台“张家界星球”；远洲旅业入驻“分形者元宇宙”，购入元宇宙虚拟建筑……可以说，文旅元宇宙方兴未艾。然而，争论也从未停止，有人说文旅元宇宙是“风口”，有人说文旅元宇宙只是“噱头”。展望未来，文旅元宇宙将是怎样一幅图景，元宇宙如何牵手“诗和远方”？

“Meta+verse” 元宇宙揭开面纱

从元宇宙（Metaverse）进入大众视野开始，围绕“什么是元宇宙”的热议就从未停止。

什么是Metaverse？Metaverse由“Meta”和“verse”两部分组成，“Meta”有“higher; beyond”之义，可以理解为“超出”，也译为“元”；“verse”与“universe”（宇宙）的后缀相同，二者合起来即为“Metaverse”（元宇宙），可以简单理解为“超出现实的宇宙”。

“元宇宙这一概念最早由美国科幻作家尼尔·史蒂芬森在1992年出版的小说《雪崩》中提出，是指一个脱离于物理世界的数字世界，人们在其中以虚拟人物角色生活。”《元宇宙赋能文旅》一书作者、北京虚实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张金玉说。

尽管元宇宙概念在1992年便已经出现，但是限于当时的技术条件，并未引起社会重视。此后，网络技术迅速发展，社交平台、网络游戏、线上办公等火热发展，区块链、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人机交互、物联网等技术飞速发展，元宇宙概念再次引发人们关注。

“2021年3月，号称元宇宙第一股的Roblox上市，元宇宙首次进入人们视野；同年10月，Facebook宣布将母公司改名为Meta（元），高举起元宇宙大旗，成为席卷全球舆论的热点事件，元宇宙迅速获得政府、企业、普通百姓的广泛关注。”张金玉说。

当前，元宇宙建设刚刚起步，多数企业都是各自为战，并没有统一的领导者，呈现多点散发的发展状态。不同企业的切入点也各式各样，有的以娱乐为切入点，有的以社交平台为切入点，有的以商务办公为切入点，还有的以文旅为切入点。

目前，元宇宙的主要探索者有Meta旗下的元宇宙平台“Horizon Worlds”，Microsoft旗下的游戏“Minecraft”，在线创作游戏平台“Roblox”，虚拟世界平台“Decentraland”，以及国内的百度“希壤”、网易“瑶台”等。

“随着元宇宙概念的火爆，工业元宇宙、农业元宇宙、政务元宇宙等热词纷纷涌现，文旅元宇宙也迅速成为热词，一方面各类技术企业开始涉足文旅领域，另一方面文旅企业纷纷试水元宇宙相关技术应用。”张金玉介绍，其实，早在2021年元宇宙概念火爆之前，元宇宙相关技术已经在文旅领域有了广泛应用，如AR导游、AR户外游戏、VR全景游览、VR飞行/巡游等。

“元宇宙是整合了多种技术而产生的一种新型的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金棕榈数据科技公司董事长潘皓波认为，对于元宇宙来说，经济体系的建立是根本，否则元宇宙跟网络游戏世界便没有区别。其中，区块链是重要的底层技术支撑，在身份认证机制、经济体系搭建以及创作者价值保障上发挥着重要作用。

清华大学新媒体研究中心主任沈阳教授认为，可以从三个侧面来认识元宇宙，三维化——虚拟的三维时空；三元化——自然生命、虚拟生命、机器生命“三元一体”在元宇宙中共存；三权化——“可读”“可写”“可拥有”三种权利是构筑元宇宙的重要基础。

元宇宙发展初期的一个重要参考指标是VR设备（人类进入虚拟世界的穿戴设备之一）的销售量。据央视财经报道，2022年上半年，中国VR市场零售额突破8亿元，同比增长81%。市场调研机构IDC预测，2022—2026年，中国消费市场VR一体机出货量有望保持50%以上的年均复合增长率。

“以今天的技术基础来看，未来10年元宇宙很可能依旧以社交、游戏、内容体验等为主。”VR界创始人张艺天预测，下一阶段，随着技术进步、用户增加、用户使用时间增加，消费、金融、生活服务等真实世界的元素不断融入元宇宙，智慧城市、智慧生活、智慧旅游、智慧交通等取得长足进步，虚拟的消费体系将逐步形成闭环，新的虚拟经济生态也将逐渐形成。

“元宇宙+文旅” 充满想象空间

元宇宙建设过程中，文化和旅游是重要的切入点，“元宇宙+文旅”充满广阔的想象空间，各类带有元宇宙标签的实践案例不断涌现。

目前，“元宇宙+文旅”的实践同样丰富多彩。在技术应用上主要有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两种。虚拟现实（VR）技术应用，是通过技术打造一个完全虚拟的时空供游客体验，如戴上VR眼镜云游景区、场馆等；增强现实（AR）技术应用，是通过技术对实景进行加持、使之产生虚实结合的效果，如在一些沉浸式文旅体验项目中，游客通过手机扫描实景即可发现虚拟的宝藏等。此外，在应用领域方面，元宇宙技术还广泛应用于旅游产品开发、服务升级、宣传推广等环节。

张家界景区是国内最早设立元宇宙研究中心的景区，2022年10月推出了景区元宇宙平台“张家界星球”。记者尝试体验了该产品。关注“张家界星球”微信公众号，打开“张家界星球”界面，可以看到张家界的标志性峰林，页面上有两个控制点，操作者可自主控制，实现“自由飞翔”，穿梭于峰林之中。

2022年6月，远洲集团旗下的远洲旅业宣布入驻“分形者元宇宙”，购入该元宇宙中的一栋虚拟建筑，建设虚拟酒店，并发布了进军元宇宙三步走战略：第一步完成虚拟酒店开设，第二步把现实世界中的会员体系、酒店服务等映射到虚拟酒店；第三步现实与虚拟世界双向交互，开创虚实共生新纪元。

2022年12月，韩国旅游发展局体验馆在百度希壤元宇宙正式开放，成为首家在希壤元宇宙上线的海外旅游机构，致力于为中国游客搭建一个体验空间、服务空间。

故宫博物院也积极探索元宇宙相关产品开发，2023年2月初，宣布即将策划推出首套AR元宇宙场景交互式电子出版物《我在故宫修文物》，体验者只需手持手机，轻点屏幕，即可迈进按照1∶1比例搭建的故宫养心殿“紫禁妙境”元宇宙，不仅可以沉浸式踱步游赏宫殿，还可化身文物医生，按照传统的古建修缮步骤，完成“守护使命”。

“文旅与元宇宙具有天然的契合度。元宇宙所倡导的临场感、沉浸式体验、时空拓展、感官延伸等，与当前数字文旅追求的效果不谋而合，这也是文旅行业较早进军元宇宙领域的重要原因。”较早涉足元宇宙的企业恒信东方联席总经理康海钧说，沉浸式体验馆、数字孪生景区可能是未来比较火热的发展方向。同时，数字演艺、数字藏品也有着较为广阔的发展前景。

近年来，蚂蚁集团在数字文旅元宇宙领域开展了丰富实践。蚂蚁集团战略发展部总经理于霖认为，元宇宙给旅游带来的影响体现在多个方面，比如，数字化加速——营销、运营等均加速数字化转型；消费服务升级——数字化时代，消费者对服务体验要求越来越高；收入多元——除了门票收入，收入渠道正在向全域消费、多次消费扩展，注重打造新消费场景、注重游后记忆。

“元宇宙和文旅结合主要有四方面契机。”沈阳认为，一是高仿真，超越现实情境；二是低风险，超越人之常规认知；三是小成本，无需像在现实世界一样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四是非理性，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不遵循真实世界的常理。

尽管文旅元宇宙看上去很热闹，但不可否认的是，目前仍处于初级阶段，无论是场景还是体验，远未达到大众的预期，甚至被认为只是一个“噱头”而已。

“Z世代”小杨体验了一些元宇宙产品后淡淡地说：“我尝试了一些元宇宙平台，根据系统提示下载软件、选择角色、进行操作，感觉与网络游戏没有什么区别；也体验了一些景区的元宇宙项目，还不如直接看景区宣传视频带劲，感觉更像是在炒概念，并不像宣传得那样好。”小杨还询问了身边的多位“Z世代”小伙伴，感觉大家对元宇宙的认识和了解仍然不够。小杨的观点虽然不能代表所有同龄人，但是至少可以提醒业界，文旅元宇宙的用户体验还有待提升。

北京海百川科技有限公司专注于元宇宙虚拟数字人开发，并积极参与文旅领域元宇宙产品开发。该公司创始人孙博说：“我认为元宇宙一定是一个‘风口’，文旅元宇宙同样大有可为、前景广阔。人们之所以会产生‘元宇宙只是一个噱头’的看法，是因为目前市面上的一些元宇宙产品还很初级，无法充分满足用户的体验期待。”

“文旅场所推出的元宇宙产品，无论是技术水准还是创意水平，还赶不上一些网络游戏，用户自然会吐槽。”孙博说，从整体发展来看，元宇宙蕴藏着巨大的发展潜力，将对各行各业产生颠覆性影响，对文旅行业来说同样如此。

一些较早涉足元宇宙领域的业者也承认，目前，文旅元宇宙建设仍处于初期的探索尝试阶段，要实现真正的文旅元宇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虚拟+现实” 未来发展可期

元宇宙本质上是虚拟世界，如何处理好“虚拟和现实”的关系是未来发展绕不开的问题。文旅元宇宙同样也要面对这一问题——传统旅游业注重眼见为实、亲身体验，而元宇宙的特点在于以虚为实、虚实互动。如何看待二者之间的关系、处理好两者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

2021年12月，携程集团联合创始人、董事局主席梁建章在全球合作伙伴峰会上表示，应该警惕元宇宙带来的成就感有可能令人们在一定程度上丧失探索真实世界的欲望。从元宇宙的复杂度和逻辑性来看，跟真宇宙相比还差很多。他同时提出，“我们可以利用虚拟现实，预览真宇宙，激发探索真宇宙的灵感和意愿，激发人类对真宇宙的探索是旅游的使命。”

“如果我们搭建了一个文旅元宇宙，会不会对线下的文旅业发展带来冲击呢？实际上是不会的。”张艺天认为，二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不是对立的关系。元宇宙既不是虚拟世界，也不是实体世界，它是虚拟和实体一体化融合起来的世界，虚实共融、以虚驭实。元宇宙的基本价值诉求应该是促进人类、社会与自然的可持续发展。要将元宇宙概念和技术变成激发用户探索真宇宙的灵感来源，而不是让虚拟世界的体验替代真实世界的旅游。

湖南省张家界元宇宙研究中心负责人认为，当相关软硬件技术逐渐发展成熟，若干小元宇宙将互联互通形成大元宇宙，人们将突破时空限制，自由游览世界各地乃至外太空。未来，虚拟旅游与实境旅游会相互打通，其边界会逐渐模糊，人们的旅游观也将发生根本性变化。元宇宙将完全颠覆传统旅游业运营模式，催生元宇宙旅游生态空间，未来旅游服务将是“线上为主、反哺线下、虚实融合”的发展模式。

欧愉科技CEO、竞鹅酒店品牌负责人史央清表示：“文旅元宇宙的一个重要落地方式是数实融合，通过‘数字IP+沉浸体验+消费场景’打造数字文旅综合体，从线上数字文旅向线下文旅场景延伸。当前，数实融合业态发展正在不断加速，如电竞酒店、VR体验馆、剧本杀等。”

总体来看，旅游业界普遍认为，文旅元宇宙最终将实现虚拟与现实的良性互动，现实无法阻隔虚拟，虚拟也无法取代现实。

正如中国旅游研究院院长戴斌所说，展望未来，元宇宙的最终实现，将经历数字孪生、数字原生和虚实相生三个阶段：首先是数字孪生——生成一个现实世界的数字映射，人们在真实世界能做的事均能在这个映射中完成，比如线上会议。其次是数字原生——逐步出现现实社会所没有的元素，比如元宇宙社会信用、人际关系、全新商品。最后是虚实相生——现实世界和元宇宙世界将平行存在，甚至逐渐形成现实世界满足基本物质需求，元宇宙世界满足更高层次精神需求的结构，社会属性、法律体系和人类文明将在数字世界中持续演化，并终将形成全新的规则。

尽管存在很多争论和不确定性，但是文旅元宇宙仍在持续发展，并逐步上升、融入国家和地方重点任务。

2022年10月，工业和信息化部、教育部、文化和旅游部、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国家体育总局印发《虚拟现实与行业应用融合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6年）》，提出“虚拟现实+文化旅游”这一重点任务。地方层面，《北京城市副中心元宇宙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4年）》提出，打造以文旅内容为特色的元宇宙应用示范区；《上海市培育“元宇宙”新赛道行动方案（2022—2025年）》提出，发展虚实交互新文旅，开发元旅上海新模式，运用数字人讲解、增强现实导览等技术，围绕历史文化风貌区、博物馆、艺术馆、游乐园等地标性建筑和景点，拓展全景旅游等新模式；《河南省元宇宙产业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5年）》提出，发展文旅元宇宙，推动景区、博物馆、文化馆、主题公园、艺术中心等深度运用扩展现实等技术，在虚拟世界中建设数字孪生体。

作为新生事物，文旅元宇宙正在接受行业和用户的双重检验，文旅元宇宙能否成为实实在在的行业风口，能否成为用户的新宠，值得期待。

探索实践

从数字孪生景区到数字藏品……近年来，各地在推动“元宇宙+文旅”方面开展了丰富的实践，文旅元宇宙呈现持续探索创新的趋势。

●2022年1月，贵州省博物馆以代表性文物东汉铜车马、立虎辫索纹耳铜釜首次试水数字藏品。2022年5月18日“国际博物馆日”，贵州博物馆再次以国宝级文物北宋韩琦楷书信札卷、鹭鸟纹彩色蜡染衣裙为基础推出数字藏品。

●2022年4月开始，河北雄安模科信息科技有限公司联合白洋淀旅游发展集团，打造文旅元宇宙项目“白洋淀Meta”。雄安模科信息科技董事长袁英介绍，白洋淀数字文旅元宇宙项目建设包括一中心四平台，一中心即元宇宙数据资产中心；四平台包括基于Web3的元宇宙底层技术平台、白洋淀文化资产NFT数字藏品平台、白洋淀数字元宇宙开放平台、白洋淀元宇宙全域文旅数字积分平台。

●2022年6月，沈阳元宇宙大会召开，会上辽宁元宇宙产业联盟正式成立。该联盟以服务元宇宙企业、挖掘应用场景、推广元宇宙应用技术为宗旨。作为联盟创始成员单位之一，辽宁普峰旅游股份董事长原野表示，正在积极筹划如何抢滩元宇宙时代，将通过元宇宙和文旅的融合发展，引导游客线上VR踩点、线下实景消费，同时通过VR、AR、AI等新兴技术赋能，推动旅游产业升级发展。

●2022年7月至12月，河南省文化和旅游厅组织开展了元宇宙创造者大赛，比赛期间，“数字场景”组共收到20个虚拟世界作品，比如，少林大数据研究院推出的虚拟世界孪生少林、上海溯元空间团队再现的北宋应天书院。

●2022年12月，江西省文化和旅游厅举办“独好赣鄱畅游云上”元宇宙推介会，参会者可在虚拟会场内自由行动，走到相应地点还能触发“彩蛋”。

●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政府大力推动“一键游广西”智慧旅游项目建设。依托该项目，广西相关政府部门联合企业、院校积极探索文旅元宇宙发展。2022年6月，广西文旅区块链上线，“程阳八寨永济桥”数字藏品发行；2022年12月，在2022年广西文化旅游发展大会上，元宇宙花山岩画项目亮相。

观点声音

文旅元宇宙应用场景不断丰富，引发景区建设、数字藏品、线上云游、游客体验等方面创新，业界聚焦文旅元宇宙产业布局展开深入探讨，其中不乏精彩观点。

陕西旅游集团旗下Hi元宇宙相关负责人：元宇宙虽然是一个平行于物理世界的虚拟世界，但其核心还是服务实体，真实的物理空间与虚拟的数字空间相结合，为文旅产业创新带来了诸多可能。文旅元宇宙将在重新定义景区形态、重塑景区IP形象、重建景区营销模式、重构景区讲解路径、重组多景区联动机制等方面起到重大的推动作用，如数字孪生景区。值得关注的是，数字藏品在文旅产业进军元宇宙过程中起到了排头兵作用。

石家庄文山旅游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光禄山庄总经理张文山：元宇宙既是技术更是场景，没有场景的元宇宙是没有意义的。虽然元宇宙是虚拟的，但其本质和基础却是线下的场景。线下场景在元宇宙中变现，让人们沉浸其中、身临其境，这才是元宇宙的应有之义。文旅元宇宙将超越传统的数字文旅，打破时空限制，使游客随时随地体验文旅。目前，虚拟景区、数字文博、VR游乐园基本成熟，实景游戏、VR视频、AR增强现实、全息投影、虚拟数字人、非真实演出、元宇宙剧本杀等领域的元宇宙应用正在加速推进。

青海省文化和旅游厅信息中心主任穆秀英：在元宇宙发展背景下，旅游业转型升级更应该解放创造性思维，通过科技创新和数字化变革催生新的发展动能。虚拟文旅已有一定范围的应用，云旅游、云演艺、云娱乐、云直播、云展览等新业态蓬勃发展，为游客提供了不少创新性文旅产品，让游客体验无边界旅游，打破现实与虚拟世界的隔阂。文旅元宇宙的内容搭建和创作既是文旅业发展的创新点，也是对线下文旅发展的推动与促进。

江苏常州恐龙园文化旅游集团相关负责人：元宇宙给旅游产业带来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如今的元宇宙，是吸纳了信息革命（5G/6G）、互联网革命（Web3.0）、人工智能革命以及VR、AR、MR、游戏引擎在内的虚拟现实技术革命的成果。这一系列成果的成功应用，可将实景与虚拟相结合，打造云旅游、沉浸式演绎、沉浸式游乐等新的文旅体验场景，融合创新虚拟人、虚拟导购、NFT产品等元素。

广西旅发一键游数字文旅产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喻新征：在元宇宙赋能下，旅游业将与文化产业、文化事业融合得更加紧密，业态格局也将重构。元宇宙加持下的旅游行为，购买的是基于真实世界却又超越真实世界的混合体验产品，游客足不出户就可以听到瀑布的轰鸣声，感到空气中的水雾，甚至“品尝”到美味。元宇宙还有利于资源保护。除了保护实体，也可以依靠诸如“云游敦煌”等文旅元宇宙项目，让旅游资源“电子化永生”。

贵州省博物馆馆长李飞：目前，元宇宙还是一个新兴技术，但对于旅游业来说是一个良好的发展契机。元宇宙如果实现，可能会颠覆人们对于旅游的认知。届时，由于线上线下的彻底贯通，虚实相融、相互平行的数字世界将成为“人类第二空间”，人类的现实生活将开始大规模向这一空间迁移。人们将能通过视觉、听觉、嗅觉、味觉、情感、情绪、心理、生理等实现全方位的体验，感受更具活力的自然或人文景观。同时，元宇宙还可能改变人们择期出游的方式，变成随时随处体验。

鄂尔多斯市旅游导游协会会长刘伟东：旅游的意义不仅在于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更在于体验不一样的生活，感受不一样的人生。如果元宇宙实现了，所有人都进入虚拟的元宇宙中生活，现实与虚拟实现互通，旅途中一切时间上空间上的障碍都会消失。走马观花、打卡拍照已无法满足大众的旅游需求，人们更加注重旅游体验，更希望融入当地居民的生活，更期待了解当地的历史文化。在元宇宙中，游客则可以获得更为全面直观的信息和体验。（采访组成员：任丽 任英文 唐仲蔚 邰子君 邝伟楠 何瀚章 周凤文 高越 伊日桂 范朝慧 杨丽敏 执笔：李志刚；编辑：宋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