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新基建战略的背景下，政府数字化转型成为构建国家现代化治理体系的关键领域。作为我国政府鼓励新能源汽车行业的重要政策之一，双积分政策在实施过程中存在诸多问题和缺陷。而基于区块链技术、数字孪生技术、VR/AR/MR技术、网络和计算技术的元宇宙在助力政府数字化转型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本文以元宇宙助力政府治理“新基建”转型为出发点，构建了基于元宇宙的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从优化积分价格制定、实现两类积分灵活交易、搭建积分池、建立双积分核算管理系统等角度来完善和创新现有积分交易平台功能，旨在推动新能源汽车行业高质量发展，为建立现代化治理体系添砖加瓦。

关键词：元宇宙；双积分交易与监管；数字化政府；新基建

一 引言

随着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的弊端日趋明显，2017年双积分政策正式发布实施。2018年工信部推出了双积分交易平台。汽车企业可在双积分交易平台实现积分交易、积分转/受让、平均油耗负积分抵偿报告提交等。双积分政策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新能源汽车产业高质量发展，并促进了汽车企业之间的合资合作。然而，双积分政策在施行过程中也出现了诸多问题，如标准体系亟需创新、考核系统不够全面、企业认识与资金投入不够、积分交易供求不平衡、双积分定价波动过大等（邱彬等，2022）。2018年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首次提出了“新基建”的概念。2020年国家发改委首次明确了新基建的范围和内涵，并且指出随着技术发展和产业变革，新基建将具有更丰富的意义和内涵（张夏恒和王露霖，2022）。对于新基建的理解和认识，公认的观点为新基建主要包括信息和新技术基础设施、融合基础设施以及创新基础设施（王晓宁，2021）。随着新基建相关研究不断深入，学者们认为新基建除了最初社会各界重点关注的硬件设施建设外，还应当包括对于制度环境、治理体系以及软件等的建设和发展。任泽平等学者在《新基建：全球大变局下的中国经济新引擎》一书中提出新基建的五大理念中包括了“软基建”，也就是说除了基础设施的“硬”基建，还要包括深层次体制改革、反映国家治理能力的“软基建”（任泽平等，2020）。随着新基建相关措施不断深化，建设数字型政府成为国家战略发展的重要方向。在2020年发布的国家“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建议中也明确提出要推进数字政府建设。发展新基建有利于推动数字经济发展，促进产业政策变革，同时，新基建在数字政府转型方面也起到尤为关键的作用，逐渐成为提升国家现代化治理体系的重要抓手（任泽平等，2020）。随着5G时代的到来，万物互联、泛在互联以及智能时代的到来，元宇宙将会迎来更多机遇和发展空间。

元宇宙（Metaverse）的概念最初是在著名科幻小说《雪崩》中被提及，2021年元宇宙被引爆，备受业界、学界及政界等的关注，有关元宇宙的研究成果也不断涌现。当前对元宇宙定义、概念以及技术构成等讨论颇多，如Lee等学者认为元宇宙是以AR/VR技术、区块链技术、互联网技术等为基础，创造一个虚拟化、数字化、与真实世界平行的环境（Lee et al.，2021）。也有一部分学者在探索有关元宇宙应用的相关研究，如在企业知识管理、政府政务数据共享、生产消费领域以及社会治理领域等（张夏恒和肖林，2022）。随着元宇宙发展水平的提升，元宇宙所具有的开放性、创新性、交互性等特征将会极大地促进政府行政流程的优化升级，提高效率、提升服务水平。目前，双积分政策在实施过程中存在诸多不足和缺陷，本文通过元宇宙技术的应用来尝试完善双积分政策的实施过程，以期提高政府的决策和治理水平。本文将元宇宙引入双积分交易和监管的过程，利用互联网、区块链、数字孪生、VR/AR/MR、网络及运算技术等信息技术助力双积分政策有效实施（张夏恒，2022），用元宇宙赋能双积分交易与监管制度，助力数字型政府转型，引导新能源汽车企业生产决策，从而推进新能源汽车行业高质量发展。

二 双积分政策实施面临的问题

2016年至今，双积分政策在推动我国汽车行业发展和升级转型方面起着尤为重要的作用。在双积分政策的激励和公司战略的推动下，汽车生产企业纷纷提高研发投入，专注于汽车质量和性能的开发，产品性能和性价比稳步提高。根据政府部门发布的公告，积分的交易价格与实际价值逐步趋近。随着积分价值的不断显现，汽车企业的积极性被全面激发，企业越来越注重续驶里程、电能消耗量、动力电池降本提质等关键技术的发展。然而从双积分政策实际实施的情况来看，存在一些缺陷和不足，具体而言可以总结为以下几点。

（一）积分价格波动过大，企业运营管理风险加大

由于汽车企业的产量和平均燃油消耗的影响，积分的年需求量和价格具有不确定性和不可预测性，给企业管理和风险控制带来了挑战。传统燃料汽车企业首先考虑的是年度双积分目标否能达标。对于大规模汽车企业而言，企业自身可以与子公司之间进行积分的转接，从而实现积分的平衡，但对于行业新进入者或小规模汽车企业而言，企业面临运营风险，只能进行创新，从而努力达到政策的要求。与传统燃油车企业相比，生产新能源汽车的企业的压力较小，暂时不存在积分无法达标的风险，但是新能源汽车的初始生产成本居高不下，而积分交易价格不高，无法为企业发展带来较好的资本收益，导致企业生存和发展压力加大。

（二）积分考核对象不够全面，政策风险较高

当前双积分政策仅运用于乘用车市场，客车、货车等商用车辆并未纳入积分体系。另外，我国的乘用车双积分市场完全是政策设计的产物，因此其对政策的依赖性极高。双积分政策从平均燃料消耗量积分（CAFC）和新能源积分（NEV）等积分核算办法、积分并行管理以及监督管理等多个方面影响汽车厂商。新能源汽车产业的生产周期通常是3年到5年，汽车企业从开始制定生产计划到真正释放产能需要数年，而新能源积分合规比例是每三年公布一次，国家新能源政策也在不断调整中。在这种情况之下，新能源汽车企业很难精准预判政策导向。

（三）积分核算和交易体系有待完善

目前，积分计算仍以产量为基础，这会导致企业陷入市场困境。政府制定的技术标准、达标值以及积分的核算公式存在一定滞后性和缺陷。目前积分交易仅仅是新能源汽车正积分交易，而且积分不能进行结转，只能当年使用或交易，会导致积分低价抛售或者直接过期浪费的情况。此外，目前企业燃油消耗正积分没有合适的调整机制，正向油耗积分因过期而无法使用，而且正油耗积分的结转期限较短，不利于企业进行灵活交易。2021年政府部门发布了双积分政策修改稿，其中对积分核算和考核方式进行了修订（陈琦，2019），试图建立积分池制度来优化双积分交易机制，但是其中涉及到的参数和标准仍需进一步改善调整。

（四）企业双积分交易过程存在信用风险

首先，我国双积分交易平台尚不成熟，没有建立相应的交易规则，而企业之间的协商在无监管的情况下很容易导致企业之间出现相互欺诈的行为。其次，我国乘用车双积分市场的参与主体数量庞大、分布广泛，汽车生产商是否具备相关资质与能力、是否能够履约具有相当大的不确定性。汽车企业可能存在重复核算积分、虚报积分等行为，接着利用虚假的“企业双积分”进行不正当竞争。最后，由于目前NEV积分交易方式不灵活，缺少专业金融中介机构对积分交易进行集中管理，信息披露程度较低，导致交易双方存在信息不对称，如交易成功后产生的交易资金能否顺利划至企业账户等问题。

三 元宇宙引入到双积分交易与监管中的必要性分析

（一）增强交易透明度

元宇宙技术利用区块链和智能合约等技术，使得交易和积分流通具有高度的透明性和可追溯性。区块链作为一个分布式账本，记录了每一笔交易的细节，不可篡改且公开可见。这使得任何人都可以查看交易历史，确保交易的公正性和可追溯性。这种交易透明度消除了信任障碍，减少了潜在的欺诈行为，为双积分交易带来更高的信任和安全感。元宇宙技术可以实现点对点的交易，避免了传统交易中的层层媒介和环节，从而降低了交易的成本和时间成本，提高了交易的效率和灵活性。

（二）建立可信任的交易环境

元宇宙技术利用智能合约等功能，可以建立可信任的交易环境。智能合约是基于代码的自动执行协议，其中约定了双方的交易条件和规则。由于智能合约的自动化执行，消除了人为操作的可能性，减少了操纵和篡改交易的风险。这样，参与双积分交易的各方可以在一个可靠的环境中进行交易，减少了交易风险，同时提高了效率。此外，元宇宙技术中的智能合约功能可以实现对积分交换过程的自动化管理，例如，设置条件、执行逻辑等。这可以帮助交易双方快速、安全地进行积分交换，提高效率。

（三）加强监管机制

元宇宙技术可以提供更加高效和准确的监管机制。政府和监管机构可以利用智能合约和数据分析等功能，监测和分析交易数据，快速发现异常和风险，并采取相应措施进行调控和管理。如元宇宙技术利用区块链等技术，可以记录每一次积分的流通路径和使用情况，实现高度透明的积分流通管理。政府和监管机构可以通过监测积分的流通和使用情况，了解市场需求和趋势，及时采取相应的政策和措施，规范市场秩序。另外，元宇宙技术的智能合约功能可以实现基于条件和规则的自动化管理，政府和监管机构可以利用智能合约建立高效、快捷的政府调控机制。例如，政府可以设置积分交易的价格上限、市场准入门槛等，通过智能合约实现自动化管理和执行。这可以提高政府调控的信息化和科技化水平，避免人为干预和误判的风险。

（四）积分定价优化

元宇宙技术的去中心化和智能合约等特性，可以帮助建立基于供需关系的公正积分定价机制。根据市场变化、企业经营状况等因素，通过智能合约执行事先设定的规则和条件实现积分的自动定价和调控，避免出现过度垄断或恶意炒作等问题。这种公正的积分定价机制可以提高市场效率和积分价值，从而促进积分市场的长远发展。同时，这种去中心化和自治性可以降低政府干预的成本，提高决策的效率和公平性。

（五）促进创新和发展

引入元宇宙技术可以激发创新和发展活力。双积分交易与监管可以借助元宇宙中的虚拟经济、数字资产等概念，探索新的商业模式和交易方式，促进积分市场的创新和发展。例如，利用元宇宙技术，可以实现积分的多样化使用场景和交易方式，提升用户参与度。同时，通过智能合约的自动化执行，可以简化交易流程，提高交易效率，为双积分交易市场带来更强的竞争力。

四 基于元宇宙的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构建及治理分析

（一）基于元宇宙的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框架构建

1．参与主体

（1）政府部门

政府部门主要是对积分交易系统进行宏观调控和管理，包括积分交易的合规化以及对积分银行的管理。元宇宙技术的接入简化了政府的在双积分交易过程中的管理流程，政府可以实时查看积分交易情况，有效地对积分价格进行指导和调节，并对双积分核算标准和参数进行灵活调整。

（2）乘用车企业和商用车企业

目前发布的双积分政策仅仅针对乘用车企业，并没有考虑商用车企业，而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最终目标必定要涵盖所有的汽车企业。本文提出的双积分交易系统包括商用车企业。所有企业均需在积分交易平台上进行积分的转接和交易。若企业在线下积分交易，需在交易平台上传相关交易结果，包括交易过程、交易量和交易价格。政府通过程序规范所有交易，以提高行政效率。

（3）金融机构

在双积分交易中存在信用风险的情况下，引入金融机构可以对企业的资质、履约能力以及积分核算方式等进行监管，并化解积分交易过程中的信用问题。金融机构可以利用其专业的风险评估和监管经验，对企业进行审查，并根据其资质和能力进行评级。这些评级信息可以作为参与双积分交易的依据，确保只有符合一定信用标准的企业才能参与交易（如图1所示）。

图1  基于元宇宙的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

2．系统功能介绍

（1）优化积分定价方式

平均燃料消耗量积分（CAFC）和新能源积分（NEV）积分价格不仅受积分供求的影响，还受乘用车和商用车市场、双积分政策、新能源汽车的生产等的影响。这使得乘用车双积分市场的复杂性大大高于一般市场。引入元宇宙技术后，可将汽车市场发展情况、新能源汽车生产销售以及汽车需求等因素融合到积分价格的制定中来，使用机器学习等手段训练出积分价格公式。同时，政府端可以根据积分交易情况不断调整积分的核算公式，使得积分价格的制定更为符合新能源汽车行业的良性发展。这样便解决了积分价格波动过大、积分定价不合理的问题。

（2）实现平均燃料消耗量积分（CAFC）和新能源积分（NEV）交易

目前有关积分交易的规则如下：CAFC正积分可以结转，可在三年内使用或者在关联企业间转让，但是CAFC正积分不得交易。NEV正积分可以交易，但仅限本企业在当年度使用，不允许结转至后续年度使用。本系统可以实现CAFC正积分的交易，从而降低了积分结转后贬值或者积分浪费的风险。另外，对于NEV正积分也设立转结机制，企业对多的正积分可以在市场进行交易，也可以进行内部转结，在限定期限内进行使用。这样便解决了积分低价抛售或者过期浪费的问题，企业可以更加灵活地进行积分交易。

（3）引入积分收储和积分贷款机制的积分池设计

本文综合考虑双积分交易的风险，同时借鉴章银雪（2020）关于乘用车双积分跨期交易风险评价研究的成果，在构建的元宇宙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中引入积分收储机制和贷款机制。一方面，通过建立收储机制，吸收闲置正积分，实现积分的跨期交易。政府建立储存机制不是向企业提供直接的现金支持，而是建立积分储存的概念。在新能源积分不足的情况下，政府可以通过出售积分的方式灵活使用，以稳定积分市场的供需。另一方面，通过建立积分贷款机制，并设定“积分率”来对存贷业务进行经营管理，增大积分市场的金融属性。这样一来既提高了积分市场的交易活跃度，也增加了车企利用市场力量获得更多收益的可能性，是对放宽积分交易条件的有益探索。另外，积分池的设计可以降低交易成本。积分池可以利用其规模化经营、专业化运营的优势，最大限度降低积分交易的货币成本、监督和审计成本、搜索成本等。

（4）金融中介动态监管

在积分池存在的同时，辅以金融机构的动态监管，可以实现专业的信息筛选，并在信息处理和监管成本上具有规模经济效益。这种监管机制能够对借贷双方的相关资质进行更为严格的审查，从而降低交易双方由于信息不对称而带来的风险。通过金融机构的参与和监管，可以提高市场的透明度和规范性，保护交易双方的利益。同时，元宇宙交易与监管系统支持交易业务数据的同步，包括企业之间的交易信息数据、监管机构信息数据。系统会结合存储的数据自动生成各指标的统计报表，系统会提供日、周、旬、月、年的交易数据，并对各项业务数据进行统计分析，以便政府部门及时了解交易市场动向。

（5）政府灵活调控积分计算规则和标准

政府可以利用机器学习等技术不断改进积分核算体系，不断调整积分合规值和结转比例，并制定合适的积分结转周期和条件。另外，政府部门可以基于数字孪生相关技术建立汽车制造企业工厂的镜像孪生体，实现运行和监控数据的实时采集和分析。通过数据的透明化和集成以及智能的分析和预测，政府可以有效地掌握企业的生产运营状况，同时政府可以基于数字孪生系统采集的实时数据进行汽车产销量及企业双积分供需监测与评估，确保政策落地实施达到预期效果。

（6）搭建企业双积分核算管理平台和积分信息数据库

为了防止企业出现重复核算积分、虚增积分、虚报积分等行为，本系统建立双积分核算管理平台，对企业的积分核算实行全过程的指导和管理。企业可以通过上传相关的产品信息、产量信息以及销售信息等，实现积分的自动计算。若企业已核算过本企业的积分值，也必须在平台进行积分核查，以确保积分核算的正确无误。另外，本系统建立企业双积分信息数据库，实现对各企业运营情况及其产品相关情况的跟踪管理，从而为积分交易提供有力支持。

（二）元宇宙的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治理分析

元宇宙的接入虽然有利于提高政府对双积分交易系统的监管效能，也能够更好地促进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发展，但是也隐含了巨大的治理风险。如因技术应用失当、异化或是技术失控而产生的不确定性，包括巨量数据和算法模型被盗窃、乱用和滥用以及算力基础设施突然遭到破坏等（刘成，2023）。因此，在推动元宇宙接入过程中，需要加强对技术应用的合规性和安全性的监管，以确保数据和算法的安全性和隐私保护。同时，还需加强对算力基础设施的安全防护，以应对潜在的破坏行为。只有在充分考虑和解决这些风险的前提下，才能有效推动元宇宙的发展，并实现双积分交易系统的良好运行和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可持续发展。

在元宇宙与双积分交易系统融合的过程中，确保政府部门的核心管理地位和调控作用非常重要。尽管元宇宙强调去中心化和自治性，但在我国现行体制下，必须要强调政府部门的核心管理地位和调控作用。为了应对元宇宙带来的潜在风险，相关的网络法律法规必须出台以减少元宇宙带来的不利影响。政府部门应当利用技术改进监管方式和监管手段，预先进行元宇宙风险的防范和监管工作。通过合理规划和制定监管政策，政府能够更加高效地监控积分交易系统中的系统性风险，减少时间、人力和物力成本的浪费（郑蔚，2022；何心巨等，2023）。只有在政府的引领和监管下，元宇宙与双积分交易系统的融合才能更好地实现，为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稳定的支持。

为了使元宇宙在双积分交易过程中更为安全地发挥作用，我国应加强对元宇宙监管的措施。解决网络安全问题尤为重要，若公司的信息被盗取或篡改，那公司将会面临经营风险。监管部门必须履行监管职能，立法部门必须介入并采取行动。同时，还需要从规范技术治理的角度出发，出台相应的风险研判、预警、管理和防范制度，以实现元宇宙治理的有序、健康和安全发展。最后，除了政府法律规范外，元宇宙系统的治理还需要不断改进和优化算法、代码和技术，持续提升系统的运行能力和自我防范能力，从而增强系统的风险防范水平。

五 元宇宙与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融合的可行性分析

（一）元宇宙技术为双积分交易系统的高效运行提供支持

元宇宙以庞大的技术系统为支撑，其中主要技术有沉浸式互联网技术、区块链技术、5G、交互技术、AI技术、IOT技术以及数字孪生技术等。这些技术为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中的数据传输、积分价格控制、积分池运行、企业交易情况动态审查、政府实时监管提供技术支撑。这不仅保证了系统中所产生的交易是平等、公开和透明的，而且保证了虚拟资产和虚拟身份的安全性（张夏恒和李想，2022）。积分交易的场景可以通过元宇宙技术实现虚拟化、可视化。智能语音、语言处理、机器学习等底层技术，保证了用户之间、用户与系统之间最准确的理解和沟通，大大提高了基于元宇宙技术进行交易的效率和智能化水平。元宇宙虚拟场景具有更强的沉浸感和交互性，为积分交易提供了更为真实的体验。企业相关人员可以使用其虚拟化身进行交互并完成现实世界中公司之间的积分交易。在积分交易的过程中，积分的流转在元宇宙技术的支持下，各个交易节点不会出现任何异常情况，并且整个系统实现自动化、智能化。同时，在元宇宙技术推动下，可以实现资产管理自动化、可视化和虚拟化。

（二）元宇宙技术为双积分交易系统的风险防范提供支持

双积分交易过程中的信息安全问题非常重要。政府部门可以利用区块链技术、数据加密技术、AI技术等进行双积分交易系统的风险防范。首先，政府可通过元宇宙技术建立防火墙、实时监控点等来阻止数据篡改、计算机病毒入侵等（黄其松和陈朝朗，2023）。其次，元宇宙中网络与计算技术、区块链技术等在防范两点交易的信用风险方面有较大的优势。比如在交易过程中引入区块链技术可为交易双方构建一个安全可靠、高效可信的交易环境。通过加密传输技术，可为所有数字资产构建区块链网络，确保交易数据信息不被篡改或伪造。同时，区块链技术还能够实现对双积分资产进行实时跟踪和监管。在风险预测方面，基于交易系统的数据基础，政府部门可以借助元宇宙技术全面进行风险识别和管理，如采用AI模型智能风险控制系统对交易数据进行多维度分析，为企业提供个性化风险管理方案；利用数模算法建立企业信用评估体系，对企业信用进行评价并建立黑名单制度，有效降低风险事件发生概率；通过AI风险监测和识别预警功能，实时对交易平台的交易状态进行监控与分析。

（三）基于元宇宙的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主要成本分析

1．开发成本与基础设施成本

开发成本包括软件开发、智能合约开发以及其他服务集成成本。软件开发成本即开发元宇宙平台及相关应用所需的人力成本，包括系统架构设计、用户界面设计等方面的开发成本。这需要一支专业的技术团队进行开发，并且根据平台规模和复杂度，可能需要投入较多的人力资源。智能合约开发成本即编写和验证智能合约的成本，确保交易和合约的可靠性和安全性。如果系统需要与其他服务进行集成或者合作，开发成本可能会进一步增加，例如，与支付服务提供商、身份验证服务等集成。基础设施成本包括服务器和存储、数据中心与网络基础设施以及网络带宽成本。元宇宙平台为了支持大规模的用户访问和处理海量数据，需要投资于可靠、高性能的服务器和存储设备。同时还需要考虑数据备份和灾备措施，以确保数据的安全性和可用性。数据中心与网络基础设施是为了确保元宇宙系统的稳定运行，需要投入大量的成本来建设和维护数据中心和网络基础设施。网络带宽成本是指处理大量数据流量和用户请求所需的网络带宽成本。

2．运营与维护成本

运营与维护成本首先包括人力资源成本，主要是指招聘和培训技术团队，负责平台日常的运营、安全管理、故障排查和维护工作。其次，元宇宙平台需要重视用户的数据隐私和资产安全。因此，需要投入资源来实施安全策略、防火墙、加密措施、漏洞修复等，以保护用户信息和交易的安全性。最后，用户支持成本也至关重要，平台需要提供及时有效的用户支持服务，这是确保用户满意度的关键。这可能需要设立客服团队，并且提供在线聊天、电子邮件、电话等多种方式进行支持。另外，为了确保平台的合规性，需要聘请专业的法律顾问进行定期自查，这样也会产生一定的成本。

3．用户学习成本

用户学习成本主要包括技术学习成本、新技术适应成本以及安全意识培训成本。

技术学习成本是指用户需要学习区块链技术、智能合约编程语言、元宇宙平台的操作流程等相关知识从而带来的成本支出。新技术适应成本是指由于元宇宙技术仍处于发展阶段，用户可能需要适应不同平台的界面设计、操作方式和功能规则，这样便会产生一定的时间成本。最后，为了保护企业隐私和资产安全，用户需要进行网络安全、钱包管理、密码设置原则、防范钓鱼链接等方面的培训。用户进行相关安全意识培训也会产生一定的成本投入。

六 结论

自2016年起，双积分政策在我国汽车行业的发展和升级转型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在实施过程中，该政策也存在一些弊端和不足，需要根据行业发展状况和实施效果进行不断完善和修正。同时，随着元宇宙概念的普及，我国已有部分城市开始布局虚拟政务系统。元宇宙技术将在推动政府决策向信息化、智能化转变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

本文以元宇宙技术助力双积分交易与监管制度“新基建”转型为出发点，充分剖析目前双积分交易存在的问题，包括积分价格波动、积分考核不全面、积分核算和交易体系不完善、企业交易存在信用风险等方面。随后，本文提出了将元宇宙技术引入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的必要性，并分析了引入元宇宙技术所能带来的诸多优势，包括增加交易透明度、建立可信任的交易环境、加强监管机制、优化积分定价和促进创新发展等。在此基础上，本文构建了基于元宇宙的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从优化积分价格制定、实现两种积分的灵活交易、搭建积分池、建立双积分核算管理系统等角度对已有的积分交易平台进行功能的改进和创新。最后，本文进行了元宇宙与双积分交易与监管系统融合的可行性分析，并从技术支持、风险防范和成本分析等多个角度进行了论证。本文的研究成果能够为双积分政策的改进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不断推动新能源汽车行业向高质量发展，并致力于为制度新基建提供一些新的案例，不断提高我国的制度治理水平。

（惠怡莎，长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

来自《工信财经科技》2024年第1期